徐哥阴着脸刚要开口，“砰”的一声枪响突然炸响，楚豹毫不犹豫地又开了一枪，子弹打在徐哥的另一条腿上。“再废话，我现在就送你上路。”楚豹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。

徐哥双腿中弹跪倒在地，身边的人赶紧上前搀扶。金盛脸色惨白，咬牙对张霆琛说：“要聊就聊，别耍花样！”张霆琛笑了笑，带着金盛走进旁边的胡同。刚站定，金盛就硬着头皮说：“我没想到你背景这么深，但你别太过分！今天放我走，咱们的账就算了！”

“你觉得，现在有你谈条件的份？”张霆琛眼神一冷，突然从口袋里摸出一把小刀，他身上向来藏着两把武器。没等金盛反应过来，小刀已经划过他的左耳，鲜血瞬间涌了出来。

“啊！”金盛捂着耳朵惨叫，后退了两步。张霆琛却没停手，上前一步，刀刃又狠狠割向他的右耳。两截耳朵掉在地上，金盛疼得浑身发抖，瘫坐在地上。张霆琛蹲下来，语气冰冷：“这只是个教训。以后再敢打我兄弟或我女人的主意，我要你的命。”

说完，他转身走出胡同，像没事人一样对刘芳笑道：“咱们走。”路过徐哥身边时，徐哥正恶狠狠地瞪着他。楚豹突然掏出匕首，一把扎进徐哥的眼睛里，收回刀时淡淡说道：“用眼睛瞪人，也要付出代价。”

张霆琛愣了一下，没多说什么，拉着刘芳就走。刚走没几步，蝎子追了上来，语气带着感激：“今天又欠你一个人情！金家这群混蛋，竟然敢跟我玩阴的！”“蝎子哥客气了，人情就不必了。”张霆琛不想跟道上的人牵扯太深。

“那不行！我蝎子说话算话！”蝎子拍了拍他的肩膀，“以后有事，尽管去城北勇帮找我！”王华也凑过来，对着张霆琛鞠躬：“兄弟，今天是我不对，给你赔罪了！”张霆琛赶紧扶起他：“都是误会，之前扎你的那一刀，你也别往心里去。”他看着王华大大咧咧的样子，突然觉得有点像王涛，忍不住笑了。

又寒暄了几句，张霆琛便拉着刘芳告辞。临走前，他对楚豹道谢：“今天多谢豹哥了。”“小事一桩。”楚豹摆摆手，又叮嘱道，“以后在道上走，对敌人别手软，他骂你，你就打掉他的牙；他打你，你就拆他的腿……”

“豹哥，别说了！”张霆琛赶紧打断他，怕吓到刘芳，“过两天我请你吃饭，咱们后会有期！”等人都散了，刘芳才小声问：“你刚才对金盛做了什么？他叫得好惨。”“没什么，就是踹了他两脚。”张霆琛不想让她知道太血腥的事，转移话题道，“咱们找个地方，好好聊聊吧，有些事，该告诉你了。”

刘芳也正有此意，两人找了家安静的咖啡厅，点了两杯咖啡。刚坐下，刘芳就盯着他：“先说说你的事，我要听实话。”张霆琛心里纠结，他想坦白，却又怕刘芳知道后远离他，更怕身份泄露。他犹豫了半天，说道：“你能不能先说说你？我不是不想说，只是……有难言之隐。”

刘芳叹了口气，眼神复杂：“你是不相信我？”“不是！”张霆琛赶紧解释，“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……”看着他焦急的样子，刘芳忍不住笑了，刚才绑架时，他为了护着自己急得红了眼，这份真心她看在眼里。她不再为难他，直言道：“我父亲是腾龙集团的董事长。”

“腾龙集团？”张霆琛愣住了，“那是什么样的公司？”“国内屈指可数的大集团，涉及的产业很多，你不用太清楚。”刘芳反问，“现在该你说了，你为什么会认识那些道上的人？我记得你说过，父母是普通人，怎么会跟黑社会扯上关系？”

张霆琛苦笑，没直接回答，反而问：“刘晓校长真的是你父亲？你们家那么有钱，你为什么还要当老师？”“我父亲很低调，开学校只是兴趣。我当老师，也是为了体验平淡的生活。”刘芳握着他的手，认真地说，“我知道你在想什么，觉得我是大小姐，你是穷小子，我们差距大？可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，不是你的身份。再说，谁能保证你以后不会成功？”

张霆琛心里一暖，却又有些自卑，她当老师是“体验生活”，而自己却在刀尖上讨生活。他沉默了一会儿，终于开口：“我认识的那些人，是在学校认识的。邓志辉的父亲邓天啸，是广市的黑社会老大，在这边能只手遮天。他赏识我，想培养我。”

“赏识你？”刘芳一下子急了，抓住他的胳膊，“你别傻了！他们是在利用你！看你身手好、脑子聪明，想把你变成黑社会！你不能跟他们混！你欠他们的钱，我替你还！以后别再找他们了，行不行？”

张霆琛看着她着急的样子，心里发酸好她不懂，这条路他没得选。他轻声说：“还记得我给你讲的那个故事吗？那个没妈的小孩，被家族抛弃，靠朋友支撑的故事。”刘芳点头，突然反应过来，眼睛瞪得大大的：“那个小孩……是你？”

“是我。”张霆琛的眼神暗了下来，“我只有跟着邓天啸，在这条路上走下去，才能壮大自己，才能堂堂正正地回到家族，证明我不是废物。我没得选。”“怎么会没得选！”刘芳急得红了眼，“你以为只有混黑社会才能证明自己？这是不归路啊！你现在回头还来得及！”

张霆琛摇了摇头，语气坚定：“我已经走上这条路了，只能一直走下去。”他避开刘芳的目光，不敢看她失望的眼神，他知道这条路危险，可这是他唯一能回到家族、证明自己的捷径。